是不是真的像是传说中的正在恋爱。”
如画张着嘴刚要反抗,才想起这是做节目,摄像机还在拍,于是无比羞怯的摆手,“哪里有,哥哥不要这么说,不要把想要追我的人都吓跑。”
两人坐在双人的座位上,导演这才喊停,摄像师把镜头盖上,汪导走过来,“大家的表现都很好,唯独如画。”导演看过来,“你的表情也太难看了些,而且,给你的台本上的台词明明不是让你撇清和景庚的关系的意思,你倒好,才上来就撇的干净,那你们以后怎么发展?亏了刚才景庚见机行事,做了一个有些哀怨的镜头,不然我看这集就要重拍了。”
椰子说,“导演,如画姐姐是紧张。”
如画低着头,“对不起,我一定尽量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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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的对峙。(10)
导演叹了一口气,过去看片子,摄制组和演员是分开的,车子上只有导演和摄影是两个人。由于是隐蔽摄像头拍摄整个过程,大家还不熟稔,也不知道如何展开话题,于是舟车劳顿的各位都在大巴上面睡着了。
只有如画撑着头,望着窗外,这里的车子很少,沙路有些颠簸,偶尔还有牛羊在路旁,她第一次只身来到异地,从小到大都是身在蜜罐之中的生活,没有历练,没有受过气,似乎无论什么情况都有家人或者黎天宇来替她摆平,上学她的成绩不好,可她非要和黎天宇上一样的学校,黎天宇就和校方说,我有个妹妹想要一起来,如果她来,我就同意入校,如果她不来,我不接受保送。于是,她和他一起上了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学。就连工作也是,她学播音,他也同样学播音,可是,他偏偏就能够当上最年轻的台长,所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也成了女主播,主持着午间新闻,虽然算不上当家的女主播,好歹也有个美女主播的称号。
只是,历练这种东西,向来和她没什么缘分,她一直都是依赖着黎天宇生存下来的。
她哼一声,谁让自己给他当哈巴狗,当狗是要有回报的。
身边的男人闭着眼睛,“给我盖一件衣服。”
她说,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
他说,你要是想要补救,就给我盖衣服,不想要补救就随你便,反正节目不是我一个人在做。
一件衣服已经盖在他身上,她殷勤的说。“你还有什么要求啊。居”
他闭着眼睛歪歪脖子,“暂时没有了。”
车子停在村口,天已傍黑,芜村是个小渔村,人家不多灯火星点,他们几人下车,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惊叹,这里简直和想象之中的差太多了,羊肠小道,入目可见的贝壳碎渣,还有晾晒的渔网,阮蔷说,“虽然是听编导说了选景的地方,但是亲眼所见还是比想象之中的安适的小村庄差了一些。”
罗罗站出来,“不对,你应该这么想,咱们有生之年有几次机会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呢,而且是七个人一起挑战不可能,我浑身都充满了活力。”
综艺咖四人组剩下的三个人一人揍了罗罗一锤,一窝蜂的要回到车里,搞笑的对着导演说,“罗罗一个人可以扮演四个人的角色,我们这次不收节目费了,让我们回去吧。”
景庚长手长腿的把那三个人给拉下来。“既然已经来了,还没挑战就回去,岂不是给综艺大哥的名号丢脸。我可是一直很崇拜三位大哥的,你们就是我的动力,你们都走了,我可怎么办。”
三人想必是从未听过别人这种称赞,立刻受用的下来了。只是表情都蔫蔫的,当时是图出场费来的,刚才也没真打算走,但是,这是实在是阴风阵阵,毛骨悚然赭。
“大家不要灰心,我给大家唱歌。”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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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1)
景庚的歌声带着磁性和安抚人心的魔力,迎面而来的惬意夏季的风,还有他在耳边轻柔的歌曲,她不由得和众人一起鼓掌应和,刚才还觉得失落的心,忽然充满了干劲,他穿着黑色的衬衣,一张脸大半部分隐没在黑色的夜幕之中,只看见他的唇,粉色的,动人的翩飞。
她也开心起来,“这次的芜村之旅,一定会让大家开心度过。”
他不知何时默默的走在她的左边,挡住了夜风。
殊不知,这才是魔鬼挑战的开始居。
导演躲在一旁接听电话,“到了,台长放心,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行人停在了一间砖瓦房前,虽然是两层,但是还是简陋的很,木质的地板有些残破,景庚说,“请大家进屋放下行李,然后出来集合。”
如画拖拖他衣服,“难道不要先吃饭么?”
他说,这就是为吃饭做准备啊。
阮蔷三十几岁,显然有些历练,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表情,只是一直对景庚充满兴趣,一直走在他身边,而椰子则一直扯着朋克的衣服,不停地说,“为什么我觉得进入魔窟的感觉。”
他进屋换了衣服,白色的卫衣,戴着鸭舌帽,“现在,我要正式和大家宣布,芜村之旅的魔鬼挑战正式开始。赭”
吓。
一片寂静,如画也怔了。
不是来吃东西的么,不是来介绍风景的么,哪门子的魔鬼挑战。
他撸起袖子,“其实,这是编剧组和大家撒了一个小谎,这个节目并不是什么人云亦云的简单的美食之旅,而是挑战人体极限的魔鬼挑战,当然,当你们接受了挑战,就可以享受当地的独有美食,而当你失败,就要接受惩罚。”
摄像头拍到如画脸上,她脸上一片惨白,他扭头看着她,“节目组为了保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有细节,就连我们的主播如画都不知道。”她颤巍巍的扭头看着他的脸,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黎天宇要来送她了,果然是把她弄来送死的。
可是,事到如今,没有人可以逃脱,荒村野地,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爬回家,一是接受魔鬼挑战。
椰子瘪着嘴马上就要哭出来了,阮蔷叹口气,“既然如此就开始吧,大家都饿了,赶快结束好吃晚饭。”
他指着自己身后已经黑下来,几乎看不见前路的森林,“说是魔鬼挑战,其实很简单,只要穿过这条森林,然后从小路回来,挑战宣告成立,限时三十分钟。”
如画怒极,“既然简单为什么还叫魔鬼挑战。”
他眯起眼睛,俊眸凝视着不远处的一片黑暗,“因为,村里人称这片森林为轮回森林。”他压低声音凑过来。“据说,夜晚这里会有奇怪的生物出现。”
她尖叫正欲逃窜,他扯着她的胳膊,“不好意思,没有告诉你,你和我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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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2)
为了安全起见每个女生身边都有男生作伴,阮蔷和罗罗一组,她他一组,剩下的综艺咖三人一组,而景庚则是和如画一组。
全程没有摄影师跟随,而沿途则布置了隐蔽摄像头,景庚和如画是最后一组,阮蔷那一组刚要出发,她忽然转过身来拒绝前行,走到了景庚身边,“既然是做节目,那么可以随便选择搭档吧?”
他点头,“当然可以,你觉得哪一个有助于你走完这条森林,你就选择哪一个。”
阮蔷挽起他的胳膊,“如果是我个人意愿,我当然是选你咯。”
他回头朝如画使眼色,如画视若无睹,走到了罗罗身边,“这样很好啊,正好我可以和罗罗一组,反正我本来也不觉得我能走过森林,倒不如找一个比较体贴的。”
紧接着无视某男的射线视线,也无视导演的抓狂拖着无辜的罗罗就闯入了森林,谁让你们都背叛我,欺骗我,当我是小白兔么?我分明是一个舔着大白兔奶糖的灰太狼。
视线里全是黑色的,只有一个瓦数很低的探照灯,只能照到脚下,魔鬼挑战其实是挑战人类在饥饿和陌生的环境中面对强大的心理刺激时的反应,此行也是为了破了芜村的这条森林有鬼的谣言,当然为了享受芜村的正宗美食不可能那么轻易,导演组为了节目效果,当然安排了一些小小的道具。
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东南西北至今没有分清过。只是抓着罗罗的胳膊,“放心什么都没有,放心哈。”
罗罗颤着嗓子,“如画姐,你听没听到我们身后有什么东西跟过来的声音?”
咯吱,咯吱,什么东西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她的汗一下子冲上脑门,背后已经濡湿一片,还是强作镇定的拽着他的袖子,“放心什么都没有,我太了解汪导了,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居”
望着屏幕的汪导摊摊手,“不好意思,这个环节是黎台长安排的,包括这些鬼木偶都是他托人从日本带来的恐怖片的专用道具。”
他们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身边的一个微小的动静都让两人的脑袋波浪鼓一样的不停转来转去,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她说,“罗罗,你的手别搭在我的脖子上,痒。”
罗罗抖,“如画姐,你说什么呢,我的手在这里啊。”
两人僵硬的转头,贞子小盆友的头发就在倪如画的脖子上,朝着两人慢慢的抬起头,两人吓得鬼哭狼嚎的四散跑开。
听着森林里面此起彼伏的传来的尖叫,他终于听到了如画的声音,不自觉地笑起来。
阮蔷挽着他的手,“我们也走吧。赭”
她发誓自己这一辈子没有跑过这么快,安了风火轮一样的跑啊,生怕贞子姐姐不放过自己,结果自己跑出了道路范围都不知道,再跑回来时间已经浪费的所剩无几了,罗罗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的心仿佛要从心口跳出来,她强力按捺自己的心口,把头缩在衣服里一步一步的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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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3)
跑出范围有一个好处,除了贞子姐姐,没有碰到其它生物。
三人帮最先回来,然后是背着椰子的朋克也回来了,清秀的脸生生的成了一个红柿子,到了终点即刻瘫软在地,幽幽的看着椰子,“我要和经纪人姐姐说,你又欺负我。”椰子无奈的摸摸他的头顶,“朋克,刚才从地上伸出来的手实在太恐怖了。居”
阮蔷的胳膊完全环在景庚的身上,吓得不敢睁开眼睛,他已经习惯了女明星的吃豆腐行为,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他说,“阮姐,我们到终点了。”
她睁开眼睛,大家都围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
她这才放开手,有些讪讪的,“里面很恐怖。”
他打量周遭,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两个胆小鬼一组的结果根本不用猜。
他看看秒表,离最终结束还有三分钟。
众人都在交流各自的恐怖经验,椰子羡慕的对着阮蔷说,“你倒好,景庚哥哥那么高,身材又那么好,你只要躲在他后面就可以安全的出来了,真不公平。赭”
朋克昂起头,“椰子,你给我闭嘴,你不但不感谢我这个把你驮出来的人,居然羡慕别人,我不是也没有让你输么?”
阮蔷刚要笑着和景庚客套,一转头,他不见了。
“罗罗。罗罗。”
她知道罗罗那个家伙胆子也很小,于是壮着胆子四处找他,忽然脚边传来声音。“如画姐,我在这里。”他蹲在地上装蘑菇,听到了如画的声音立刻狂奔过来,“如画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好害怕啊。”
周遭一片静籁,他们两人像是两个受惊的小鹌鹑相依为命,慢慢的朝着终点走,丢了探照灯,他们只有摸索前行。
忽然。
远处一个高大的东西奔过来,两人又要喊妈了,那人一步捂着倪如画的嘴。“别叫了,再叫怎么主持节目,留着你的嗓子好不好啊。”她这才看清来人,白色的连帽衫,此刻的他看起来温柔而讨好,莫名的她就觉得安心,然后悬着的心一下子落地的感觉,她竟然,哇地哭了。
他拖着她的手,“快跑,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罗罗看到景庚来了,也安心了,跑的飞快。
一眨眼就跑到终点了。
然后朝着两个人挥手,倪如画拖着他,“景庚,还有几分钟?”
他低头,“二十秒。来得及。”
她却忽然蹲下,抱着他的腿,“别跑了,我就要输,而且是拖着你一起输。”
他说。你知道惩罚是什么么?
她摇摇头,“可是,我知道如果受罚,你要陪我一起,我就安心了。”
景庚就这样看着终点就在面前,然后,输了。
导演想到谁会输,没有想到景庚会输,曾经的运动员出身,若不是折回去找倪如画早就回来了,可是,他看着那两人,这样的结果好像更好一点,两人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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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4)
赢得人可以享用当地村民下午刚打好的新鲜海货,鱿鱼在烤板上散发出来清新的海味,还有当地特产血蛤汤,鲜美入鼻,当地种的小黄瓜还有野菜阮蔷一边炒着罗罗就在一边流口水,新鲜的草绿色是这群城里人从没见过的诱人。
当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晚餐,有两个人无所事事,一个蹲在地上画圈圈,一个躺在木地板上闭目养神。
她说。“你怎么不告诉我,输的人不能吃饭。”
他扭过身来,睁开眼睛,“我提醒过你,而你当时是说,我陪你,你就安心了。”
她捂着自己正在演奏鼓曲的肚子哀怨的看着他,“对不起。”
他拍拍自己身边,“躺下吧,躺下就不饿了。居”
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对了,我还带的泡面,我去拿。”
他冷冷的说,“编导和工作人员已经趁我们去森林的时候把行李里面的吃的都拿走了。”
她的脸瞬间僵硬。
工作人员看着这一对帅哥美女实在是有些可怜,就去和导演提议,毕竟是综艺节目,能让大家开心就好,不然在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他们能用节目把大家伙都逗开心,那么也可以一起吃晚餐。
导演拊掌,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一个粗制滥造的组合就此产生了,景庚负责唱歌,而五音不全的倪如画负责跳舞,大家不知道是真的觉得群魔乱舞比较好看,还是不想在吃饭之前看到这么倒胃口的舞蹈,于是,在倪如画刚跳个一个搔首弄姿的动作的时候罗罗已经和综艺咖们把她给制止了,隆重的邀请他们一起参与做饭小分队赭。
倪如画得意的朝着景庚点点头,他憋着笑意,生怕自己喷出来。
这个女人,的确是有些奇怪的喜感。好像看见她,他就可以笑出来,这真是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平时去参加各种综艺节目,参加各种颁奖礼,还有通告见到的女人无非是两种,一种是高傲冷漠的,一种是娇媚缠人的,这样的族群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姑且叫她如花类吧。
她去帮忙切鱿鱼,啪,爪子粘到脸上了。
她被椰子赶走了。
她去帮忙择菜,阮蔷一扭头,“天哪,如画,左边才是已经择好的。”
她被阮蔷赶走了。
然后她亲眼看见某男灵活的用巨大的菜刀把鱿鱼切除好看的花刀,烤出来的鱿鱼泛着油水,让人唇舌生香。紧接着,他又去择菜,轻松择好之后放在锅子里面炒,香气扑鼻,阮蔷直竖大拇指,“真是神童啊,什么都会做。”
她默默的看着某男走到哪里就引起一片称赞,罗罗凑过来,“庚庚哥怎么那么聪明,我要是女人我也喜欢他。”
她鄙视的看着罗罗,“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又不是要卖肉。”不过是会一点厨艺,不过是聪明一点,不过是体力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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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5)
端上饭桌,大家都像是饿狼投胎一般的风卷残云般的迅速吃的干净。
罗罗捂着肚子,躺在木地板上,眺望着星星。“真是这辈子最好吃的一顿饭。”
如画陪他躺着,满足的点头。
忽然导演飘出来打酱油,“输的人去刷碗。”然后飘走,她欲哭无泪,自作孽不可活啊。
大家都去洗刷准备休息,他们两个人坐在石台上,一人带着一双胶皮手套,慢悠悠的刷碗,他说,“今天的天气真好。”
她打着哈欠,“是很好,差点死在这里。居”
他说,“但是你不觉得很满足很惬意么,竭尽全力然后得到应有的回报,并且品尝着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与互助。”
她想想,的确是这样,大家都在危难时候相互扶持,好吧,忽略掉她这个拖景庚后腿的女人吧。大家的合作都很好,还有,这顿饭,是大家齐心协力做出来的。并没有人刻意偷懒,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吧,忽略掉她这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女人吧。
他说,加油啊,倪如画。
她望过去,他低着头认真的刷碗,齐刷刷的睫毛,那么长而浓密。
她低头,“好了啦,我知道了。”
大家都在院子里面洗刷完毕,躺在炕上,这里只有一张很大的火炕,导演美其名曰培养感情,就让他们男男女女的躺在一张大炕上,一天只有此时没有镜头的跟随,一群人窝在被子里开始嘁嘁喳喳的谈着今天的诡异的行程,阮蔷心不在焉的,终于说自己要去卫生间,站起来,走到院子里赭。
景庚端着盆子,倪如画擎着手站在旁边,笑的很开心,她打量着他们,他们真的是传闻中那样的绯闻关系么,可是如果真的是,导演为什么说他们是假扮的暧昧。
“还没有弄好么?”阮蔷走过来问如画。如画一向很喜欢看阮蔷演的电视剧,她这个电视剧迷下了班的时间都是把自己弄得四五十岁一样,头上包着卷发棒,抱着各种垃圾食品,喜怒无常的看着泡沫剧,而阮蔷演的那种爱情剧更是她的最爱,什么老公出轨,孩子学坏,还有小三横行,她看的是又流泪又捶胸,弄得倪爸爸和倪妈妈都十分无奈。他们还想要看个偶像剧呢,泡沫剧太墨迹了。
她开心的说,“马上就好了。姐姐,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我特别喜欢你。”
阮蔷笑眯眯的说,“好啊。只是你告诉我个秘密好不好?”
“好啊好啊。”
阮蔷开口,“你和景庚真的是情侣么?”
某女不淡定的被口水噎着了,脑子里面开始飞速的旋转搜罗各种说明她和景庚关系的词语,什么逼不得已,逼上梁山,还没有出口,某肌肉男飘出来,拖着她,“碗都刷完了,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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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6)
她徒劳的朝着阮蔷的方向伸出自己的手掌,“蔷。”
肌肉花美男鄙视她,“你当你在演《爱你爱你爱死你》么?”
火炕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慵懒的身体,只留给他们一个角落,两人实在如果躺在一起实在是尴尬的很,景庚继续拖着她,把她扔进去,自己也迈进去,她十分爱演的捂着自己的衣襟,“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他躺在靠墙的那边。扭过头,抱着被子,“去死吧你。”
她嘭地躺下,“配合我一下会死啊。”
炕很硬,铺着毯子还是能感觉到下面的坚硬,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旁边的人也睡不着,两人虽然都裹着被子,可是由于地方很小,只要一动对方就能感受到。
他戴上耳机,然后朝后一扔,准确的砸在她的脸上,她张嘴要骂,他扭过头,“你想让大家都醒么?赶快听歌,睡觉。”
她嗫喏,乖乖的拿起耳机。
她发现她好像是气势弱了很多,现在景庚居然敢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好吧,她就是打不过他居。
戴上耳机,轻快的音乐传过来,莫名动听的节奏,好听的让人心动,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似乎随着节奏在跳动,不出一会就睡着了。
感受到背后的人不翻来覆去了,他慢慢的转过半个身子,给她把耳机拿下来,然后看看她的脸,又笑了。这才转过去,也慢慢的进入梦乡。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缘故,似乎今天的一眠特别的安心,没有压力。没有总是在梦境里纠缠的勾心斗角,和一张张带着面具一样虚伪伪善的谄媚笑脸,他果然还是可以从那深沼之中的到片刻的舒缓。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照在如画脸上,她就睁开了眼睛,她睡觉时候不喜有光,手掌伏在脸上,她脑中一时混沌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有耳边的呼吸异常动听,她扭头,看见壁虎一样快要睡到墙上的男子,睡颜无害宁静,似是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所以把地方都让了出来,自己倒是在冰凉的墙边睡了一夜。
她忙撇开视线,切,是他自己愿意做壁虎的。
工作人员走过来,“两位起床吧,早饭需要你们准备。赭”
考,这个惩罚真是没完没了。
她自己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没有吵醒他,自己安慰自己,不是心疼他,只是觉得人家昨晚那么体贴,她也要有所回报,于是和工作人员说,不就是早饭么,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脚刚踩到地面上,他嘭地坐起来,顶着一个超级无敌的鸡窝头,睡眼朦胧的直直的看着她,她有些尴尬,“我去做饭。”
他二话没说,掀开被子要出来,她忙说,“你昨晚没有睡好,再睡一会吧,早饭我可以搞定的。”
他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她,然后,果断的下地,“等你做饭,大家会饿死的。”
的确是,和某些切菜都可以切出大厨水平的人相比,她就是个菜鸟,超级菜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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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7)
晨曦微露,乡间的气息带着泥土和海水的咸涩,竟然是好闻的,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唤醒了,雀跃而欢腾的跃跃欲试。
他说,“你洗菜,我煮粥。”他的起床气让他一直拉长着脸,声音冷冰冰的,说不出的恐怖,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他一个巴掌拍死,于是忙端着菜篮子乖乖的蹲在水池边洗菜,阳光洒在他身上,她想起就是这个人在昨天折回去用力的拖起她的手想要带她走出森林,心里立刻有些异样的感觉浮上来。
他切着菜,撇头望她一眼,她正奇怪的把头埋在水池里面,一面摇头一面泼水。“还是很讨厌,还是很讨厌。”
他无奈的把她拖过来,“让你洗菜,不是让你洗澡,你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干什么。”他拿出毛巾扔给她,她傻笑着,“谢谢。”
端上桌的清粥小菜,还有他亲自煎的蔬菜饼,红红绿绿的看起来就十分的有食欲,她完全不顾形象的给自己塞了一嘴,一面称赞一面往自己的碗里面抢胡萝卜饼,他却吃得十分的有形象,气质文雅,相比他身边饿狼一样的某女,简直是天壤之别。
综艺咖胡哥一边吃一边赞,“我老婆做的都没有你做的好吃。居”
吴哥和猫哥也都称赞,“现在的偶像明星都太完美了,难怪这些小姑娘都不远万里来追星。值得啊,值得啊。”
阮蔷剥了一个鸡蛋放在景庚的碗中,他忙道谢,阮蔷笑意盈盈,“男孩子要多吃一点才有力气,是吧,队长。”
他礼貌而适宜的把鸡蛋吃掉,然后拿着导演送来的任务单,他说,“今天大家的任务是,每队满足三个小朋友的愿望,然后下海自己去准备晚餐的食材。兵分两路,各自行动,午饭各自解决,下午在海滩集合。”
大家一听到可以满足小朋友的立刻就变得动力十足,孩子是世界的梦想,也是最单纯的存在,大家都换好了各自的服装,节目组统一派发的t恤,配上完全看不出身材的短裤,倒是有了一些乡间的淳朴气息,阮蔷的t恤在脖颈处自己剪出了挂脖,平添了许多妩媚,椰子也把t恤过长的下摆剪掉,露出纯白的小肚腩,弄得朋克一直是个大红脸。
倪如画顶着一头糟乱的黄|色长发,过大的t恤盖在臀上,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相反比较,另一位主持人则出众的多,穿着简单的t恤也比别人好看,相比罗罗和朋克的小朋友身材,肌男完全突出了他的身材优点,平白就能够把衣服穿出限制级的感觉。
她蹲下系鞋带,这双运动鞋是老妈唠叨了半天她才同意装进来的,没想到这么有用,这种泥路穿着高跟鞋回去就变成了跛子倪赭。
背后忽然一阵阴风,她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悠悠的回头,“考,景庚你在干什么?”
这事真不是倪如画大惊小怪,不论什么人在此时此刻都会吓掉了魂,因为景某人手拿一把磨得精光毕现的剪刀,一刀一刀的剪在她的t恤上面,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而此时此刻,摄像机的灯还亮着,也就意味着,这样的情节会被一丝不漏的记录进节目,她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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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8)
景某人无比认真的带着威胁的瞄瞄她的眼睛,“你别动,不然我不小心剪到你的美背不要让我负责任。”
她噙着眼圈里的泪,怯懦的说,“景庚我错了,以后我不欺负你了,碗都我来刷,我不会切菜我一定和你好好学,我再也不把洗不干净的菜扔进锅里,还有我不小心砸碎的碗和盘子都让我偷偷藏在院子里的柴堆后面。”肌美男踹她屁股一脚,“我说怎么刷的时候还是两盆碗,刷完了只剩一盆了。居”
她哀号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把那把和锯子一样的修建花木的剪刀扔到一边去,拍拍手,“不错。”她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什么不错?难道只是拿着剪刀来恐吓她说出那些碗和盘子的藏尸之处么?”
椰子一张可爱的笑脸凑过来,“如画姐,景庚哥哥真好,你看他给你把衣服改的,真美。”她被拖到镜子前,背后错综复杂网状的编制,丝毫无法和刚才的大剪子联想到一起,错综的网格透出若隐若现的白色肌肤,说不出的魅惑,她从不知道一件这样的普通t恤可以做出这样性感的造型,再回头,他已经被阮蔷拖走,高大修长的身子,刀刻般的侧脸,椰子在她耳边说,“这样看来你们的传言是真的了,我也从没讲过景庚哥哥在别的节目上这样用心。”
她傻笑,“小丫头,不要乱说。快去干活吧,小朋友还在等你们呢。”
依照昨晚闯森林的组合,罗罗和她一队,罗罗虽然是综艺咖,但是长得唇红齿白的,美少年的样子,只是一直星途不顺,刚出道的时候是组合出身,后来组合失败各自单飞,后来被老板赏识又组了一个新团,也是不了了之,别无他法成了一个赶通告的小通告艺人,没有想到谐星这条路反而比其他的走的更顺,靠着其余三个大哥的提携,现在在综艺界也有了一席之地,有时候,的确是该和现实妥协的,梦想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去为了它头也不回的撞南墙。
摄影大哥扛着摄像头走在前面,两人反倒是有些悠闲的走在后面,罗罗挎着如画的肩,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撒娇的调笑。“如画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参见这个节目么?赭”
她费解的看这个孩子,依照她对美少年的理解,这样的孩子一般是心思奇怪,“不会是为了景庚吧。”
他摇摇头,“no,是你。”
“我?”这个答案倒是出乎如画的意料,“为什么?”
“因为我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听姐姐的广播,叫做午夜凶铃吧。你的声音讲鬼故事真适合,尤其是说哎呀呀,有鬼的时候,我总是捧腹大笑,那次还把我们全家都笑了起来。”她一头黑线,这个难道也要直播,这可是她的糗事,当年为了还学姐的人情,学姐回家生孩子的时候,她就昼伏夜出的做广播节目,那时候她接触了人生的第一个鬼故事,当天晚上她华丽丽的尿在了黎天宇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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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9)
至于为什么尿在了黎天宇的床上而不是她自己的床上,也是有缘由的。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进了电视台,分了一间不大的宿舍,她不敢回家索性就在他的宿舍里借宿一晚,没想到当晚就画了地图,黎天宇既无奈又好笑的说,“原来真的有人会吓得尿裤子,我以为是电视剧骗人的呢。”
她在沙发里面抖得筛糠一样,“把厕所门关上,还有冰箱门,都关好了,不然晚上会有人跑出来的。”
那之后她继续录节目,只是下了班的黎天宇会在玻璃门外面陪她,有时候百~万\小!说,有时候和来搭讪的工作人员热络聊天,她的尿床也就好了,只是做节目的时候会自己吓着自己,读到了惊悚的地方,她会习惯性的喊一句,哎呀呀,有鬼。那段时间这个节目是空前的火,但是,并不是因为某人的故事讲得好,而是因为,趣味性十足,充分满足了大家的施虐的倾向,设想一下,一个主播成天被吓得哇哇直叫,岂不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
但是对于倪如画而言,只是一场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轻松的呵呵一笑,“都很久的事情了,不要提了。”
罗罗说,“不久不久,我还记得最后一次你要离开节目了,你还哭鼻子了,呜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家都打电话去安慰你,说你是他们见过最好的主持人,然后你又笑的和抽风一样。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可以见到你,我一定要拥抱你,因为你的声音陪伴了我很多个无眠的夜晚,带给我很多快乐,我一定要感谢你。居”
她被罗罗抱在怀里,他身上好像还有牛奶的味道,纯白的肌肤,“谢谢你,如画姐姐。”
她莫名的有些感动,做主持人那些天虽然累虽然疲惫,但是最后那么多人的支持让她万分的感动,因为还有人在关注她,还有人在听节目,这就是一个主持人最大的快乐。
而今天,往事重提,又是一番新的感悟。
导演皱皱眉,罗罗小盆友,小心黎台长的绝命掌。
到达了第一位小朋友的家,有些过分简陋的房屋,小朋友却已经热情的等在了门口,看到他们两人高兴地冲上来拉住他们的手,她拉着小朋友的手,“乖乖,说出你的愿望,哥哥姐姐们帮你实现。”
“我想要爸爸妈妈带我去游乐场玩一天,他们每天都工作很累。”童言稚语,却让人心酸的很赭。
如画最见不得小朋友那种有东西想要的时候可怜巴巴的表情了,本来就是心软的棉花糖一样的人,立刻应承下来,“好,那哥哥姐姐去帮你的爸爸妈妈工作,让乖乖你的爸爸妈妈带你去公园好不好啊?”
小朋友开心的蹦高,“那你和导演叔叔上车,一会你的爸爸妈妈就和你会和,你们去游乐场好好的玩。”如画摸摸她的头顶,她开心的一蹦三个高的就跟着导演上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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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真意。(10)
当倪如画知道了她的搭档是谁的时候,他觉得黎天宇笑的太含蓄了,他应该笑破肚皮。niubb.牛bb
景庚是随着他的经纪人一起来的,黑色的连帽衫,巨大的蛤蟆镜,她真想吐血,这不就是最近麻烦缠身绯闻满天飞的什么死该的组合的队长么,空长一副好皮囊,做事不用大脑,竟然为了女人朝着自己的女歌迷们动手,尽管如此,还是那么多人喜欢他,如果在大街上摘下墨镜来,一定是能够引起交通堵塞。
她一向最不喜欢这种什么男子组合,一群大小伙子弄得那么好看,远胜过女子了,却让这些貌不惊人的女人都开始自卑了。
看见景庚当时,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他却是十分绅士的伸出右手给她,她望着他手上的白色卡地亚手环还有细若银丝的昂贵手链,撇撇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直接步入正题吧,这些俗套就免了。居”
真实的情况是,她的心里在滴血,他把多少钱戴在手上啊,这么多钱,她在电视台干多少年才能这么个挥霍法。
再回头,看见他从爱马仕的包里面拿出限量版的市价后面缀了好几个零的限量版手机,她的嫉妒爆表,觉得鼻血已经在跃跃欲喷了。
她在前面走,一面走一面在肚子里面恶毒的安慰自己,有什么,不就是个长的好看点的人妖么,切。她回头望望,他一米八多的个子,比她穿着九分跟还要高出大半个头来,哪里像人妖,分明是很有男子气概,她转过头继续安慰,不是人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被老男人包养了,一面想,终于嘿嘿的笑出来。
得意到就连马上要和门亲密接触都不知道。
身后的男人好笑的把她像是提小鸡一样的提起来拉到自己身边,她的头撞进他的胸上,她可耻的感觉到了男子的纠结的肌肉块,然后,可耻的羞红了脸。
“小心点,倪小姐。赭”
倪如画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自己就全盘皆输,赖皮的吼